董子读书台与德州董子书院考<sup>*</sup>
作者:网站采编关键词:
摘要:董仲舒,汉代广川人,汉景帝时,因精通《春秋》而被任为博士。不仅《春秋公羊传》在汉代的传播,乃至儒家学说最终成为统治中国2000多年的主流学说,董仲舒都可谓居功甚伟。山东
董仲舒,汉代广川人,汉景帝时,因精通《春秋》而被任为博士。不仅《春秋公羊传》在汉代的传播,乃至儒家学说最终成为统治中国2000多年的主流学说,董仲舒都可谓居功甚伟。山东德州在明代正统年间发现了董子读书台,相传为董仲舒读书之处。因有董子读书台遗迹,德州在明清时期先后兴建了董子书院、醇儒书院、董颜书院、柳湖书院。
1 董仲舒其人与德州考
董仲舒在《史记》和《汉书》中都有传记,以《汉书》记载最为详备。《汉书·董仲舒传》记载:“董仲舒,广川人也。少治《春秋》,孝景时为博士……武帝即位,举贤良文学之士前后百数,而仲舒以贤良对策焉。”[1]董仲舒在元光元年(公元前134)五月,上武帝以《天人三策》,得到武帝的重视。董仲舒提出的主张:“诸不在六艺之科、孔子之术者,皆绝其道,勿使并进”,“推明孔氏,抑黜百家。”[2]近人易白沙将其归纳为“罢黜百家、独尊儒术”。[3]山东大学黄玉顺教授认为,儒家的学说最终取得了国家哲学的地位,是在汉代才完成的,董仲舒在其中扮演了最重要的角色。中国社会第一次大转型的思想理论建构,落实到具体的制度安排上,最终真正完成这一工作的其实是董仲舒,可谓集大成者。反过来讲,如果没有董仲舒的伦理政治哲学,那么,整个两千年的皇权帝国制度,特别是它与儒学之间的关系,那是没法想象的。在这个意义上,董仲舒才是真正的“中华帝国制度的总设计师”。[4]
《史记·儒林列传》记载,董仲舒“为人廉直……以(公孙)弘为从谀”,对公孙弘惟上是从、“习文法吏事,而又缘饰以儒术”的行为不满,而当时公孙弘拜相封侯,正为武帝面前的红人,因而被公孙弘所嫉恨。董仲舒先后出任江都易王相、胶西王相,因董仲舒是当世大儒,二王虽骄横不端,但都敬重、善待董仲舒,没有故意刁难他,但董仲舒“恐久获罪,病免。凡相两国,辄事骄王,正身以率下,数上疏谏争,教令国中,所居而治。及去位归居,终不问家产业,以修学著书为事。”[5]董仲舒以广博的学识和高尚的品行,被后世尊之为“纯儒”(醇儒)。
董仲舒是广川人,广川故地在今河北省景县,与今德州为临县。《康熙德州志·卷八·人物》:“广川为今之景州,与(德)州境相错。而读书台在州城内。”[6]《民国德县志·卷四·舆地志》记载:“凡董子故迹,在景县南,则在德县西北,广川之地,两邑有之。”[7]两地接壤,历代辖地变化造成了董仲舒故里的争论。在明清以至民国的济南府和德州志书中,都将董仲舒列为德州人,作为德州的乡贤名人立传。《民国德县志·卷十·人物志》:“我德(州)为董子故里。”[8]人物传第一个即是董仲舒。明代礼部侍郎程敏政《德州董子祠记》:“董子之道益显,广川实其故乡,旧属平原,平原今德州也。”[9]清代户部侍郎田雯《董颜书院碑记》中也说:“德州为(董)仲舒故里。”[10]《道光济南府志·卷十二·古迹》:“董子读书台……通志云,州本广川地,乃仲舒故里也。”[11]董仲舒在德州留下了诸多遗迹,最著名的即为董子读书台。德州为董仲舒曾经的读书地并无异议,如清人桑开运《德州义学记》所言:“今德(州)为广川董子读书地也。”[12]
2 董子读书台考
关于董仲舒读书地点,《史记》《汉书》等都没有记载,只记载董仲舒刻苦向学,专于读书。《史记·儒林列传》记载:“盖三年董仲舒不观于舍园。”[13]《汉书·董仲舒传》:“下帷讲诵,弟子传以久次相授业,或莫见其面。盖三年不窥园,其精如此。进退容止,非礼不行,学士皆师尊之。”[14]王充《论衡·儒增》:“董仲舒读《春秋》,专精一思,志不在他,三年不窥园菜。”桓谭《新论》曰:“董仲舒专精于述古,年至六十余,不窥园中菜”;“邹子曰:‘董仲舒三年不窥园门,乘马不知牝牡。’”[15]可以说,董仲舒读书已经到了如痴如狂的地步。
最早记载德州“董子读书台”石刻发现始末的是明弘治年间程敏政所撰《德州董子祠记》:“正统辛酉(正统六年,1441年),知州韦景元得石碣于庙庭东庑下,大书深刻‘董子读书台’五字。”[16]对碑刻没有形状质地的表述。德州有关于“董子读书台”的历史记载自此始。《嘉靖山东通志·卷二十二·古迹》:“董子读书台石刻,在德州学内,正统间,知州常景先(韦景元)因修学于东庑墙下掘得石碣,刻曰:‘董子读书台’。”[17]而明末李诚明所撰《醇儒书院记》则有进一步的记述:“会有阙地及泉者,得石刻曰‘董子读书台’,其石白碧如玉版,其字古劲,如琅书。”[18]可见,该碑刻在明末尚存。《乾隆德州志·卷十一·古迹》记载:“董子读书台,在州学内。正统间知州韦景元掘地得石刻,询其故址复焉。石白如玉,字画尤劲。盖隋碑也。万历间移西门外。”[19]编志者从碑刻书法进而推断碑刻可能为隋碑,但并无确实证据。《民国德县志·卷四·古迹》也记载:“明正统间,知州韦景元修学宫,掘地得石碑,文曰‘董子读书台’。”[20]由此可知,董子读书台遗址最初在州学院内,明正统间已成废墟,碑刻随之而被掩埋。如石碑确为隋代刻石,说明韦景元所发现的读书台旧址是隋朝遗迹。董子读书台,《山东通志》名之曰“繁露台”,因董仲舒著《春秋繁露》而得名,后世多有吟咏繁露台的诗歌。《宣统山东通志·卷三十四·疆域·古迹一》记载:“繁露台,在州学内,明正统六年知州韦景元掘地得古碑,因即其地建台。”[21]即地建台,这是《乾隆德州志》所未记载的,《乾隆德州志·卷十二·艺文志》收录的《德州董子祠记》一文,编志者考证说:“故址乃后人约略之词。”[22]可见当时读书台就是即碑刻发现之地而建。
文章来源:《德州学院学报》 网址: http://www.dzxyxb.cn/qikandaodu/2020/0818/370.html
上一篇:新旧动能转换背景下德州职业教育与地方产业发
下一篇:没有了